哭四门
此剧一名《女杀四门》,常与《灌药》一折连演。
系全本《刘金定》(《下南唐》)之一折。
此剧以刀马旦和红生为主的戏。
刘金定闻讯赵匡胤等人被困南唐,奔赴南唐,刀杀四门,二路援军亦赶到寿州并与唐军相遇,一场大战。陶三春、赵美容、李秀英身陷重围,幸遇到寻找高君保力杀四门的刘金定,才得脱险。
1958年罗丝根据郑州市越调老艺人口述《劈牌招亲》、《杀门》、《烧洪》、《灌药》等折整理。删去了《阴魂阵》等情节,对高君保落“咒神”,得卸甲风、哺药等,做了净化处理。将山神、土地形象集中在总领官身上。
1963年罗丝、许继秋对剧本又作了加工修改。此剧已成为越调剧团重点保留剧目之一。当年主演是:张桂荣、曾广英、齐百满、杨百泉。导演是王瑞塘、李少华。音乐设计赵抱衡。许多省、市剧团移植上演,河南电台有录音。这可能是越调演出此剧的最后年代。
1959年郑州越调剧团恢复《哭四门》这折戏,赵抱衡去河南电台,把张秀卿和申凤梅的哭四门全场,记下了谱子,后来参考对她们的各自长处,创造新唱腔,并由曾广英唱赵匡胤。
一位叫“越调轩”的网友,收集越调老艺人的资料甚多。曾经在博文中谈《哭四门》在越调中的演出历史,这里全文引用了他以下文字,“现在来看,越调的老艺人基本都会这个哭四门。曾与睢县名坤生段玉香之孙聊,问及此事,他说其祖母亦会《哭四门》,甚老套,不常演。
值得一提的是,59年赵抱衡在河南电台记录了张秀卿、申凤梅二人的哭四门录音全场。魏天宝刚到社旗县越调剧团工作的时候,听过一盘大盘带,是张秀卿的红日滚滚往西沉,据他所言,初识越调,印象不深,唯觉得张秀卿嗓子特殊的很。
张秀卿应该是会哭四门的,至今田发根、陈家训等都记得她演出此剧。而据陈家训言,申凤梅是不会这个戏的。录哭四门这个磁带的时候,是陈家训据张秀卿的演唱设计的唱腔。据我估计,申凤梅应该属于半会此剧——她过去演的是旦角,应该是不会这戏,后来可能演过,不过应该是很偶然的演过,也可能是‘知道一些’而已。”上文作者对越调老艺人如数家珍,从段玉香说到了张秀卿,又说到申凤梅,中间又涉及到好几位名家,最后还说申凤梅大师出于“半会”状态,是不是曾演过也提出了质疑。如果不掌握过硬的材料,非是一般人能说得了的。
不顾申大师生前是否完整的演过这出戏,但他在《哭四门》中四段唱腔,却完完整整地放在我们面前,虽不像她的诸葛亮唱腔那样广为流传,但这四段唱腔却是十分宝贵,至今无出其右者。
有寡人离东京,千错千错万错,悔不该带文武们,游逛游逛山河。
老余洪他设下,空城空城一座,我们君臣就入了,贼子贼子的网罗。
佘昭怀回朝去,搬兵搬兵来救我,只搬来御外甥,杀法杀法甚不错。
与余洪杀四门,王我王爷见过,回得营来得下个,卸甲卸甲的风魔。
王好比汉刘备,黄鹤黄鹤楼坐,又好比关二公,困在那困在那土坡。
王好比唐李渊,临潼临潼山过,又好比小唐童,马踏马踏泥河。
船行到江心内,失去失去锚舵,是哪个架孤舟,来救来救王我。
时方才御林军,往上往上禀过,城外边来了个,二八二八的娇娥。
杀四门要见王她是她是那一个,倒叫王,天猜就我猜她猜她不着。
御林军保为王上了城郭,是哪里救兵到你们快对王说。
前朝里唐僖宗,有有道道、道道有有,有道皇上,
甲子年秋八月、月八秋,他开了科场。
山东城有一人,波波奔奔、奔奔波波,去求金榜,
不中他面貌丑,羞羞惭惭、惭惭羞羞,下了朝廊。
那举子下殿去,挤挤隆冬、隆冬挤挤,把反诗留上。
准备着秋八月,轰轰烈烈、烈烈轰轰,他要反大唐。
祥梅寺动了手,杀杀砍砍、砍砍杀杀,先杀和尚。
把唐主只赶,西西岐岐、岐岐西西,西岐灭阳。
有一个程敬思,哭哭啼啼、啼啼哭哭,去搬兵将。
沙陀国去搬那,刚强志气、志气刚强的老将晋王。
老晋王坐大帐,推推诿诿、诿诿推推,不发兵将。
那兵将多亏那,扭扭捏捏、捏捏扭扭,二位皇娘。
把黄巢只赶到,灭灭朝朝、朝朝灭灭,灭朝山上。
打三声得胜鼓,冬冬隆冬、隆地隆冬,转回朝廊。
御林军保为王东门上,
谨防那余洪贼他攻破城墙。
王站城楼泪盈盈,昼夜思想不太平。
想当初我王下河东多骁勇,风吹荷花满江红。
至如今红日又被乌云蒙,蛟龙困在浅水中。
龙渴想起长江水,人到难处想宾朋。
禹夏商周看唐宋,我把那前朝古人明一明。
想皋陶(gāoyáo)禹王心苦痛,成汤王又哭关龙逄。
丧绝龙殷纣哭闻仲,殷郊殷洪哭商容。
老苏户哭的妲己女,失冀州哭坏了苏全忠。
比干丞相哭梅伯,岐山角三霄哭公明。
文王哭的伯邑考,散宜生又哭邓九公。
黄飞虎渑池丧了命啊,西歧哭坏姜太公。
齐王哭的钟无艳,钟无艳娘娘哭晏婴。
颜回死圣人心苦痛,困蔡邦圣人哭南容。
圣人死哭坏贤子贡,公冶长又哭孝曾容。
哭考叔庄王加倍痛,烧绵山哭坏了晋文公。
鲍叔牙相府哭管仲,秦穆公又哭蹇叔公。
子期死哭坏俞伯牙,左伯桃哭的是羊角兄。
哭王翦为了功劳重,虞姬死霸王哭范增。
汉高祖哭的樊哙勇,韩信又哭蒯(kuǎi)文通。
哭平帝汉王中何用,老王莽哭的是徐世英。
阴国母哭的姚期将,马子张宫门哭岑彭。
邓禹哭死燕子岭,追龙寺刘秀哭邳彤。
哭董卓蔡郎丧了命,杀祢衡哭坏小孔融。
操哭典韦把命送,失荆州哭坏了二关公。
东吴的孙权哭丁奉,哭周瑜小乔手捶胸。
落凤坡刘备哭庞统,西蜀阿斗哭子龙。
东罗王哭的陶岳用,梁武帝台城哭宾朋。
杨广假意哭杨勇,裴雷通李渊哭秦琼。
老徐策法场哭薛猛,程咬金法场哭单公。
陈景思哭的李克用,唐童又哭徐楙公。
寡人登基哭三弟,我哭的三弟郑子明。
郑贤弟郑子明,我连叫十声九不应。
眼前若有三弟在,我渴望南的杀北的征。
何俱老道贼余洪,哭来哭去中何用。
悔不该酒醉桃花宫,御林军保为王西门去。
弓上弦刀出鞘,你们谨防那老道余洪。
唉,我的三弟啊……
想当年有寡人我不得志时候
走关东窜关西我浪荡胡游
那一日王游逛到刘岳镇口
柴大哥贩卖雨伞我三弟卖油
我三人刘岳庙烧香盟奏
只许下有福享有祸同担忧
柴大哥进京城得中王侯
下书信把我居家搬进京都
只因为御池澳我闯下大祸
二老爹娘直下到狱牢监囚
多亏我柴大哥他拿本保奏
那郭王有旨意下了龙楼
一道旨他命我刘王斩首
二道旨他要我去杀高行周
论武艺我也不是那鹞子敌手
高伯父念故交自己刎头
回朝来把人头献到殿口
皇府殿吓死了个郭威王侯
那郭王在金殿命归海走
扶起来柴大哥他执掌龙楼
柴大哥命丧到尧王庙口
扶起来赵玄郎我宋室为头
王登基先把我三弟斩首
刘岳庙焚香事一旦抛流
(哎)
我的三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