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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华

编辑:列表君 时间:2023-09-16 07:52:38来源:列表在线网
人物生平

驰名生角演员黄金华,离开人世已三十多年了。她超人的艺术水平,精湛的表演,洪亮的唱腔,深深地留在人们的脑海间,浮现于人的记忆里。她曾为秦腔西府女扮须生的首创者,尤以《辕门斩子》、《周仁回府》等戏,著称于世。她短暂的一生,对秦腔舞台艺术的贡献颇大,名驰陕、甘两省。

1930年出生在陕西省宝鸡市虢镇一个贫苦农民家庭,父母虽生活困苦,但却都爱看秦腔戏,时不时地哼唱上一段消除疲劳。

黄金华

她到“秦中社”拜孟志杰等为师学艺,老师发现她嗓音宏厚,圆润高亢,加之体格健壮,脸圆额方,就教她专攻小生。她在老师们的精心教诲下,严于律己,刻苦好学,毅力惊人,成长较快。约一年光景,即年登台演出几个折子戏,如《藏舟》中的田玉川,《断桥》中的许仙等。当时女的演戏寥寥无几,特别是女扮生角在陕、甘两省独一无二。人们均以稀奇的眼光,争看“坤”角演生角戏。从此,她就稍有点名气,日子过得还可以,就把在家乡的母亲接到天水,共同生活。这时她的义姊被其兄纳妾,改名黄金红(唱花旦)。不久其母返家,她和兄嫂三人,跟随天水的驻军曹团长去汉中演戏。

民国二十九年春,她兄嫂三人返回故里,先后在岐、宝、凤等地的戏班演出。同年古历六月二十三日虢镇火神庙会时,她跟“新民社”(宝鸡县虢镇)唱会戏,演出《藏舟》、《断桥》等折子戏,人们初次见到女的演戏,甚为罕见,争相观看,轰动一时,成为西府第一个扮演小生的女演员。

冲破封建自主婚姻

十八岁时她在“凤易社”(凤翔县)学艺,与该社教练董玉民相识,遂之两人议婚,却遭到其兄的非难和反对(其兄想为她找一个有权有势的国民党军官)。不管怎样拦阻,但她意志坚决,毅然与董玉民结了婚。婚后她俩在凤翔无法站足,逃往平凉,搭班“平乐社”。苦难的岁月和不幸的遭遇,往往迫使人们产生自力更生,奋发图强的信念。她当时所处的环境,是在许多男生角之中,在这种情况下她凭自己感人的表演艺术和悦耳动听的唱腔,以众所不及的优势,独树一帜。

名师传艺功底到家

旧社会名流艺人,没有固定的班社,经常流动各地演出,她也不例外。她经常在西安、兰州、平凉、天水、宝鸡等地搭班演戏。有一次她在西安易俗社首次登台,戏报贴出,群众议论纷纷,争看女的演须生,当晚座无虚席,挤得满满的。但演出水平一般,当场还有叫倒号的,她内心非常难受。从此横下决心,自找门路,到处拜师、访友。如向刘易平学须生《辕门斩子》、《赶坡》、《打镇台》,向苏于民学《激友》、《游园逼宫》、《三岔口》等,向沈和中学《黄鹤楼》中的周瑜,《辕门射戟》和《白门楼》中的吕布,《回荆州》中的赵云,《白玉楼》中的张彦等角色,又和名演员孟遏云、华美丽结为异性姊妹,经常琢磨演戏技巧,勤奋好学,广采博收,从而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演唱风格。同时她为了演好男角戏,平时衣着男装,步仿男行,声习男音,发留大背头,打扮得不象个女的。

俗话说:“唱不唱三分样”。她扮演男角神情专注,一丝不苟。健壮魁伟,台风庄正,况且能文能武,足蹬靴子,铠甲挂身,跟斗劈叉熟练自如。她扮演《辕门斩子》中杨延景深受观众欢迎,扮演《三滴血》中的李遇春、周天佑等文雅书生,嗓音圆润,吐字清晰,风情俱佳,扮相逼真。

由于她从良师益友中学得精湛的技巧,吸收了丰硕的艺术营养,掌握了舞台艺术本领,因而她演的角色人物,栩栩如生。观众说她演的《辕门斩子》、《周仁回府》,象魏明山的《斩韩信》,李甲宝的《搬石头》,宋尚华的《拷红》,脍炙人口。

建国后她曾给一些文艺工作者,叙述过自己亲身学艺的体会。她说:演戏这一行,要活到老学到老,吃大苦耐大劳。天不明起来喊嗓子,要“一声引出万鸡鸣”。接着踢腿、下腰,练跟斗、把子。一年三百六十天,天天练功,不能间断。必须“夏练三伏不怕热,冬练三九不畏寒”。武生要穿靴扎靠(铠),劈叉翻跟斗。“台上一分钟,台下半年功”,一点不假。不仅练功练唱,还得懂点乐器,这样,动作、唱腔才能紧密配合。当一个演员必须将“四功”(即:唱、念、做、打)和“五法”(即:口、手、眼、身、步)练熟。练这些功法,不是根本,你要是站不稳,身上什么东西都不灵活。一出戏做不到四功、五法,观众就看你没功底。这些练熟了,就能做到功夫硬。

塑造形象精益求精

黄金华的拿手戏有两个。她的第一个拿手戏《辕门斩子》,不知演过多少场,真可谓久演不衰。一个女演员唱须生有一定局限性,而她嗓音宏亮宽厚,颇接近男声,“以声定乾坤”她容貌体态扮成男角仪态大方,与男性很近似,这是她演《辕门斩子》的特大优点。另一点声放得开,显得气势逼人。这对体现三关总镇杨元帅的风度气魄,十分必要。一、二两帐中,无论渲染斩子的激愤情绪,或与八贤王据理辩驳,各不相让的场面,表演得惟妙惟肖。尤其是在一、二、三帐中,母子、君臣、翁媳的特殊人物关系,表演的情感神态迥然不同,体现得充分,刻画得细腻。

另一个拿手戏就是《周仁回府》。她演这出戏可算是集各家唱腔之长,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演唱风格。她演的周仁稳重而不呆板,有血有肉,刚柔适当,栩栩如生是塑造了义气横生、聪明机智的艺术形象。该剧《悔路》一场,是周仁的独角戏,是全剧极其重要的一场。全场表演、说白、唱腔、伴奏、打击乐各个方面,结合得十分紧密。她的“摆梢子”功夫过硬,有上平甩、前直甩、跪步甩、左右分甩。她用得有力量,有速度,不散不乱,稳当利落。她在这出戏的表演上,层次分明,结构完整,声情并茂,扣人心弦,给人以艺术的享受。当周仁想到以妻代嫂的计谋后,她用花音唱出一勾,既表现了感到慰藉喜悦之情,又表现了胸怀开阔的性格。在表演周仁进退两难,伤哀悲痛,复杂的内心活动时,说白与滚白的衔接过渡中,又有独到之处。她表演哭墓一场,在台上抱住墓碑哭唱,流出了晶莹泪珠,这种动人的场面,若不是她掌握了入角出角的技巧,对扮演的人物犹如自身就在其中。怎能落下泪来?她的爱情表演,揭示了剧中人物精神上的巨大创伤和万分的哀思,妻替嫂死,本身又挨打受屈,表演是那么真实感人,使观众看了莫不心情激动,以至于为之洒下了同情的眼泪。

朴实忠厚乐于助人

黄金华之所以被人们至今怀念,不仅是的精湛的艺术表演,而且有其高尚的品格。旧社会她是个江湖艺人,并没有沾染一点嗜好和不良习气。她生活俭朴,衣着朴素,对人诚恳。不论到那个班社,没有名艺人的架子和特殊要求,并和同行能和睦相处,从不计较个人得失。她一生挣的钱不少,部分供养了老人,而将大多数被其贪得无厌的兄长耍赖要去吸食了大烟。她的幼年是在苦难中度过的,亲尝过酸甜苦辣的滋味,所以她常为人解难排忧,遇难相助,慷慨解囊。一次她的启蒙老师孟志杰有了困难,就主动拿出五十元,让其使用。凡相识者遇难,她也是如此,可见其忠厚程度了。

风华正茂不幸病逝

解放后,她在三原分区剧团演出一年多时间。一九五O九月她以民间艺人的身份同马建翎、苏蕊娥等当选为文艺代表,出席了陕西省和西北地区第一次“文代会”,受到彭德怀、习仲勋、马明方、柯仲平、杨明轩等同志的接见和宴请。一九五一年她参加新声剧团演出。一九五二年秋因生孩子在家休息。可是其兄吸食大烟,经济苛求,经常耍赖,伸手要钱,弄得财空囊尽,只得离家去剧团,参加演出。因产后虚弱,演的又是吃力戏,致成聋痨之疾。病已成势,西安五一剧团为了抢救这位名演员,曾接送陆军医院治疗。在其病情日趋加重之际,五一剧团领导,心想录几张唱片,备作留念,可惜为时已晚,未能如愿。在她病情恶化,垂危之时,其兄前去西安医院“探视”。又伸手要钱,黄金华气怒交加抓住其兄的手指,狠命地咬住,心想咬断它,但已有气无力,迫使她断送了青春。

一九五三年十月她病逝西安,时年三十一岁。逝世后其夫董育民因囊中空虚,无钱安置后事。西安文联届的老师、挚友刘毓中、孟遏云、张新华、刘易平、苏蕊娥等深表同情,集资相助;西安易俗社、三意社、尚友社各捐助五十元安葬费,搬回灵柩,葬于家乡。

“难见演员生时面,空留幻想在人间”。黄金华短暂的一生,为秦腔艺术的发展做出了较大的贡献。一九八二年《陕西农民报》曾报导过秦腔界扮演周仁的著名角色,依次排列评定“黄金华为第五代周仁”。

第五代“活周仁”(在秦腔《周仁回府》的演出史上,涌现了七代“活周仁”——李云亭、刘毓中、雒秉华、赵集兴、黄金华、任哲中、李爱琴。)黄金华是秦腔早期的女生角,也是须生、小生两门抱的女演员。

其他作品须生戏小生戏《哭祖庙》之刘谌《周仁回府》之周仁(她演的脚本叫《周仁献嫂》)《辕门射戟》之吕布《辕门斩子》之杨延景《凤仪亭》之吕布《二度梅》之梅良玉《四进士》之杨春《蝴蝶杯》之田玉川《杀狗劝妻》之曹庄《五子魁》之高怀德《软玉屏》之丁守梅《渔家乐》之简仁同《白玉楼》之张彦《拷寇》之陈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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