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卜藏丹津
康熙五十三年(1714年)达什巴图尔去世后,承袭清朝分封而来的亲王爵位(异于职权,并非常规意思的“王位”)。
康熙五十五年(1716年)清朝廷令与右翼贝勒察罕丹津、达颜等,同领青海和硕特部蒙古右翼,以平衡青海蒙古各派势力,深感不快。这时因拥立七世达赖喇嘛,青海蒙古各部已经发生了分歧。
1717年准噶尔汗国策妄阿拉布坦派策零敦多布攻入拉萨杀死拉藏汗导致和硕特汗国灭亡,并占据了拉萨。
康熙五十九年(1720年)清军第二次进西藏平定准噶尔部的入侵,途径青海时,要求在西藏恢复家族的汗庭(当时他是家族最高爵位的),清军领导(康熙14子爱新觉罗·胤禵)没答应,但同意他进藏协助(强大的清朝不欲恢复汗庭、也取消第巴专权制,防止双方再冲突,在西藏实行噶伦集体领导制度)。
欲望受挫雍正元年(1723年)清朝平息入侵西藏的准噶尔部策妄阿拉布坦之乱之后,在七世达赖格桑嘉措的“坐床”典礼上受到冷遇,为曾投靠准噶尔叛军的第巴(政务首领或总管)达孜瓦求情免死被拒绝,使不悦。另外曾随清军入藏的青海和硕特部的其他领袖人物,也受到清朝的奖励,封“多罗贝勒”察罕丹津(固始汗五子伊勒都齐之孙,主要牧地在今河南蒙古族自治县)为亲王、额尔德尼额尔克托克托鼐为郡王,并厚给赏赐,而罗卜藏丹津得到的赏赐只有二百两俸银和五匹缎子(背景是进攻准噶尔时的青海蒙古兵速度很慢,远不如南路大军的行进速度),清朝政府还命令与察罕丹津共领青海和硕特右翼。这也是清朝遏制罗卜藏丹津图谋恢复和硕特部在西藏的统治,继任汗位的野心而作出的相应对策。这样不仅没有实现称王西藏的“霸业”,反而被削弱了在右翼的独大地位。
发动叛乱更加不满。从西藏返回青海后,暗中约定准噶尔部的策妄阿拉布坦为援,组织叛乱。“遣人到侧亡(指策妄阿拉布坦)家,约伊发兵,同扰内地”,策妄阿拉布坦不敢贸然出兵,却怂恿、支持叛清。
雍正元年八月康熙皇帝去世,镇守西宁、节制各路进藏军队的皇十四子允禵,离开西宁回京奔丧。罗卜藏丹津乘机召集青海厄鲁特蒙古各台吉(明末清初玉树等四十族各部头人为青海蒙古和硕特部),在察罕托罗海会盟,煽动起兵反清,下令各部恢复原来的称号,自称“
达赖浑台吉
”,并强迫各台吉去掉清朝加封的王(亲王和郡王)、贝勒、贝子、公等称号,改称固始汗时的蒙古旧号。对于不肯反清叛乱、拒绝到察罕托罗海会盟的左翼郡王
额尔德尼额尔克托克托鼐和右翼亲王
察罕丹津等,先后派兵前往袭击。击溃诸台自号达赖洪台吉以统帅各部,与亲王察罕丹津等部分道扬镳,率兵进攻,结果使青海蒙古内部再次发生了内讧。顺利进至河州(今临夏)、西宁附近直到河东。
在叛军的猛烈攻击下,额尔德尼额尔克托克托鼐难以抵抗,部众溃散。只得率妻儿及残部逃往西宁,向清朝报警。察罕丹津在相持不敌后,也率妻子及所属一百余人退往河州(今甘肃临夏),后又突围到达兰州。其余不肯参与叛乱的和硕特蒙古王公也先后被叛军击溃。
乱火蔓延当时青海地区盛行黄教(喇嘛教),寺庙遍及各地,喇嘛众多,其中以湟中的塔尔寺和互助的郭隆寺(后称佑安寺)最有声望和影响力。九月
青海塔尔寺大喇嘛察罕诺门汗
(察罕丹津亲王之侄,并非在平定罗卜藏丹津之后被清朝奖励的那个三世夏茸尕布,因为塔尔寺大喇嘛察罕诺门汗战争尾巴上被处决了,察罕诺门汗应该是部落地名及职务名称,因此后来有青海察罕诺们汗旗),和郭隆寺的章嘉二世
(时年七岁)先后参加叛乱,这个察罕诺门汗,是蒙古大贵族,在青海是个“番夷信仰”的宗教领袖,深得众人信仰。他参与叛乱,叛军一时势力大增,接着,郭隆寺、郭莽寺等寺院也相继叛乱。一时聚众20余万。攻打西宁。拒绝罢兵雍正皇帝获悉叛乱以后,作了两手布置:一方面令川陕总督年羹尧办理平叛军务,另一方面农历七月派兵部侍郎常寿到罗卜藏丹津驻地沙拉图传达朝廷旨意,令其罢兵停战,希望通过和平手段解决问题。但不仅拒绝了朝廷的劝谕,反而拘禁常寿(他表面上声称听从劝告,而以亲王察罕丹津、郡王额尔德尼额尔克托克托鼐谋据唐古特,诸台吉不服诡称,骗取常寿信任,将他诱至察罕托罗海,囚禁为质),并进一步加强了对西宁周围地区的攻势,于雍正元年十月(1723年11月)对西宁府周围的南川申中堡、西川镇海堡与北川新城等地发动了大规模进攻。
清军征讨罗卜藏丹津叛乱初期的地盘
雍正皇帝只能以武力解决青海问题。十月朝廷任命川陕总督年羹尧为抚远大将军,从陕甘各地调集精兵往青海平定反叛。原跟随罗卜藏丹津的各部蒙古首领纷纷叛离,投降清军。雍正二年(1724年)农历正月清朝政府又任命岳钟琪为奋威将军。二月岳钟琪进军至青海湖,击败哈喇河畔的罗卜藏丹津驻军,然后分三路西征。三月岳钟琪率中路军直取柴达木,擒获生母阿尔腾喀吞;副都统达鼐率兵追只至花海子,擒获其主要部将数人,彻底失败,只带领少数随从逃往新疆准噶尔。
乾隆二十年(1755年)清军在新疆平定准噶尔攻占伊犁时,被俘,清朝庭免去死罪,软禁于北京。后来和亲属一起,被安置到内蒙古正黄旗监视居住。
影响
罗卜藏丹津的反清叛乱,严重破坏了青藏地区和甘肃西部的社会安定和生产力发展,耗费了国家和人民的大量资财,尤其给青海厄鲁特蒙古带来了灾难性的后果。战争使蒙古族人口锐减,生产力急剧下降。反叛事件平息后,青海蒙古族被杀和逃散者已过大半。在17世纪中叶青海蒙古族鼎盛时期,人口达到20多万,而这时只剩10多万。
清朝政府采纳了年羹尧的《青海善后事宜十三条》和《禁约青海十二事》,对青海地区的政治、经济、宗教等进行了全面整顿,对蒙古族各部采取编旗设佐领措施,在这里建立了会盟和朝贡制度,将青海蒙古族置于中央政府的严格控制下,并加剧推行分化与羁縻相结合的民族政策。仿内蒙古盟旗制,将青海蒙古族仿照内蒙古扎萨克制度分编为29旗,根据“宜分别游牧居住”原则,“编制佐领,以扎萨克领之”。 各旗划定游牧界限,规定不得强占牧地,不得互相统属,不得互相往来。从此,青海蒙古族的政治地位严重下降,军事力量一蹶不振。
其次,在支持青海各族发展经济的同时,对这里的喇嘛教寺院也进行了整治。康熙末年,青海喇嘛寺院已达数千余所,“西宁寺庙喇嘛,多者二三千,少者五六百”。由于很多寺院喇嘛参加了罗卜藏丹津叛乱,清朝政府对寺院的喇嘛人数及房屋规模加以严格限制,由中央政府定期稽查。这样将对青海蒙藏等族影响较大的喇嘛寺院也置于清朝政府的控制之下。
行政区划体制改革:雍正二年(1724年)置西宁办事大臣,恢复明代的西宁府建制,清廷改西宁卫为西宁府(下置西宁县、碾伯县、大通卫),又把甘肃凉州卫改为凉州府,增设武威县,改镇番卫、永昌卫、古浪所为县。
清朝政府迅速平定了罗卜藏丹津叛乱,及随后的改造,及划分青海蒙古二十九旗,确立了中央政府对青海蒙古地区的直接统治。
主要成就称乱时,一度击溃了众多不肯附乱的和硕特蒙古王公,掀起了青海蒙古的全体叛乱。但终究被清军快速镇压。
人物争议承父的亲王爵位
康熙三十六年清朝政府平定噶尔丹叛乱以后,康熙皇帝派额驸阿喇布坦到青海联系和硕特部。经过察罕托罗海会盟,青海和硕特诸部台吉一致议定进一步归附清朝,并前往北京朝见康熙皇帝,当时,固始汗惟一在世的儿子是第十子达什巴图尔。康熙三十七年正月,对顾始汗在青海的和硕特蒙古后代诸首领 封爵位时,顾始汗的儿子辈只有达什巴图尔(罗卜藏丹津的父亲)在世,因此,康熙皇帝册封达什巴图尔为“和硕亲王”,其余台吉分别为“多罗贝勒”、“固山贝子”及“辅国公”等。
罗卜藏丹津是达什巴图尔的儿子。康熙五十三年达什巴图尔去世后,罗卜藏丹津便承袭和硕亲王爵位,成为青海和硕特部权势最显赫的贵族。
庶支与正支不睦
虽然罗卜藏丹津爵位最高,但是他父亲是顾始汗的庶出、是第十子,历史上他父亲本来不受诸正支的 承认,因 达赖喇嘛 出面证明达什巴图尔是顾始汗儿子,被诸正支承认了,但终究是庶出,罗卜藏丹津是顾始汗的庶出支。
达什巴图尔系固始汗与女仆(gyog mo)之子,五世达赖喇嘛曾对青海蒙古各部首领说:“这确实是固始汗之子,是你们的叔叔(a khu),应委任为总管(spyid dpon)。”《汉藏蒙史略》(rgya bod hor sog gi lo rgyus)中说:“五世达赖喇嘛曾说过丹津法王的第四个福晋所生之子即达什。”似乎就是指此事而言。?
这披露了五世达赖喇嘛强调“第四夫人”(藏夫人)的实情,即达什巴图尔是与固始汗没有婚姻关系的“侍女”所生。这一点可能引起了诸台吉对达什巴图尔地位的非议。出于前面所述对于达什巴图尔的厚望,达赖喇嘛不得不给“第四夫人”正名,以便消除对达什巴图尔的不利因素。有些文献也记载她名叫恩克(或者额尔克),很可能也是达赖喇嘛赐封的称号。至于达赖喇嘛劝解青海诸首领认可达什巴图尔在家族中的领导地位这件事,应该是在具有极高威望的元老达赖巴图尔于1690年去世后青海卫拉特联盟盟主位空缺,需要人选时所发生。但此时五世达赖也圆寂将近十年,所谓的“劝解”实际上是由第巴桑结嘉措所操控。凭借“达赖喇嘛”的劝解,达什巴图尔如愿从固始汗遗产中分得份子(?m?i),康区的木里等一些地区受他直接管理,且他以青海卫拉特联盟盟主自居。这仍然引起一些首领的不满,助长了部落各自为政的格局,加深了青海卫拉特联盟的分裂。?
后来当他的儿子罗卜藏丹津以继任盟主身份举起反清旗帜时,真正响应者寥寥无几,此也应是重要原因。
家族成员关系人物备注祖父顾实汗固始汗父亲达什巴图尔生母阿尔腾喀吞史籍记载《清史稿·卷五百二十二·列传三百九》
《清圣祖实录》卷二七
《清世宗实录》卷四